蕭婼一直守在溫簡茹床邊。
穆浩賢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朕讓你前去周旋,你卻施針半個時辰,你的身子還要不要了!”
“簡茹被打成這個樣子謙凌王一言不發,即便不喜歡,看到一個弱女子被打成這樣他竟然可以一言不發!”
“為何不可?他如今只是謙凌王。”
蕭婼看向穆浩賢:“皇上臣妾乏了,想回帳休息。”
“碧絡,送娘娘回去。”
蕭婼路過看臺,便走上去,看著廣闊的疆土,看著天邊的繁星。
“碧絡去拿些酒來。”
“娘娘,要是讓皇上知道了……”
“本宮讓你去你就去,皇上若有責備本宮自會一人擔當,快去!”
碧絡無奈前去取酒。
蕭婼今天才明白,自己給謙凌王喝了絕情水,讓他忘記了一切。但是自己未曾忘記,對他如從前一般看待。
穆浩賢縱然再寵著自己,可有哪個男人會容忍自己的女人心里有另一個人,何況他是帝王。
蕭婼將酒壺高高舉起,透明的液體劃出一道弧線。
她心中煩悶,穆浩賢的話仿佛一把利劍劃破了那層薄薄的紗,將自己深藏的私心扒了個干凈。
自己雖然沒有異心他人,卻有利用他的私心。在他的面前,自己竟有些無顏面對,如今惱羞成怒。
“娘娘,喝酒傷身,還是少飲為好。”蕭婼看向聲音的來源。
“謙凌王?你怎么在這?”
“本王只是隨意走走。”
“碧絡,我們回去吧!”蕭婼站起卻因頭暈倒了下去,穆浩謙伸手扶住她。
“謙凌王,這么晚了怎么在這?”
碧絡連忙上前扶著蕭婼。
“微臣只是隨意走走,正巧碰到皇后……”
“時辰不早了,謙凌王還是早些回帳休息吧!”
穆浩賢打橫抱起醉酒的蕭婼,回至帳內穆浩賢將蕭婼安放在床上,碧絡端上熱水。
“你們都退下,讓朕來吧!”
穆浩賢將帕子擰干,為蕭婼擦拭,她半睜著眼:“皇上你怎么會在這?不是要批奏折嗎?”
“朕讓你好生休養偏要與朕作對!吹風喝酒什么不能做你做什么!”
蕭婼雙手撐著坐了起來,眼神卻是迷離渙散,她無力地倒在穆浩賢懷里,看著他:“穆浩賢,你為什么喜歡我?你看上我哪里了?”
他撫摸著她的頭發:“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蕭婼雙手勾著他的脖子:“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心里有別人。”
“婼兒你在說什么?”
“你不相信我,你在懷疑我!”蕭婼盯著他的眼睛,仿佛要通過眼睛將自己的坦誠告訴他。
蕭婼解開衣帶,吻上他的唇,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穆浩賢抱著她緩緩躺下,無論如何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將她交由自己,他無法推開她,也不能推開。
次日蕭婼醒來,頭疼得厲害,穆浩賢撐著頭看著自己。
“皇后你昨日硬要了朕。”
“。。。”
“皇后可要對朕負責!”
“那皇上要如何,再要回去?”
“朕正有此意。”
說罷吻了上來,纏綿許久。
溫簡茹一直昏迷了三日方醒來。
“臣女參見皇后娘娘。”
“無需多禮,躺下吧!”
蕭婼坐下握著簡茹的手:“醒來便無礙了,之后調養調養,補補氣血,還是往日那個漂亮的姑娘!”
“娘娘臣女有話要說!”
“有什么要緊的事也等身子養好了再說,你放心這次蘭貴妃刑訊逼供讓你平白無故受了災禍本宮與皇上自會為你主持公道!”
“娘娘,臣女要說的不是這個,此次民女雖受無妄之災可是也讓臣女看清了一件事,臣女仰慕謙凌王是因為他與人寬厚。十三歲那年臣女在集市看到他救下了一個差點被馬車撞到的孩子,那時他還只是皇子,卻也是身份高貴,但是他竟然不顧自己的安危救一個孩子。那時民女便想這樣的男子一定會對所愛之人十分體貼溫柔,可此前臣女受刑之時,他眼中的冷漠告訴民女,他,已不是那個寬厚仁德的三皇子而是謙凌王了。”
“也罷,若你不喜本宮替你另尋一門好親事,也免得如此勾心斗角不得安寧,你好好休息本宮過幾日再來看你!”
蕭婼走上看臺,穆浩賢正準備去狩獵。
“婼兒過來!”
她走到他的面前,他將自己的披肩披到她的身上,在額頭輕吻。
“等朕回來。”
“微臣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
“建安王?何時歸來的,本宮竟不知道!”
“昨夜剛至此地!”
“建安王來得正好與朕一同去狩獵!”
“微臣遵命!”